讲座张朋川从韩熙载夜宴图解密宋人风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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读创/深圳商报首席编辑刘悠扬

很多人是通过《国家宝藏》这档节目,“粉”上了张朋川这位横跨绘画、考古、美术史论多界的知名学者。12月11日晚,张朋川教授来到深圳,在深圳图书馆五楼报告厅主讲了《不散的筵席——〈韩熙载夜宴图〉与宋代风尚》,与深圳读者、艺术收藏爱好者近距离交流。

▲张朋川教授在讲座现场(黄伟钊摄)

据悉,本次讲座是“知美学堂”第三季第四讲,由著名设计师、文化学者、“知美学堂”总策划人韩湛宁主持。

▲讲座由著名设计师、文化学者韩湛宁主持。(黄伟钊摄)

从绘画到考古,从考古到美术史论,从甘肃省博物馆副馆长到苏州大学艺术学院教授,这些在旁人眼中跨度很大的领域,却都在张朋川的一生中发生碰撞。跨越的背后,不变的是他无畏艰难的探索之心和持之以恒的热爱之情。

▲讲座现场座无虚席(黄伟钊摄)

今年已经78岁的张朋川,“重构中国美术史”的计划却刚刚开始。这件事情的起心动念里,有他对于绘画的深厚基础,也有他读书的独到思考。他发现,中国古代对于绘画的评论往往分散在文人墨客的文章里,都是零散而不成系统的。“而且光看文字会出很多问题,比如你看有些书里大力褒扬某个画家,一查呢作者是这个画家的学生。又有些文章极力贬低某个画家,一看呢作者是这个画家的对头,这样的情况太多了。我的研究就是要去伪存真、破除偏见,把对画家、画作的评判,拉回到基于画作研究本身的轨道上来。”

▲78岁的张朋川,“重构中国美术史”的计划却刚刚开始。(黄伟钊摄)

这是一项浩大的工程,而张朋川找到的突破口就是《韩熙载夜宴图》。《韩熙载夜宴图》是中国古代人物画的名作,相传为五代南唐画家顾闳中所作。张朋川以“图像志”为研究方法,来对《韩熙载夜宴图》留存至今的九个版本进行比较研究,这是他“重构中国美术史”的起点和尝试。

▲《韩熙载夜宴图》

当天的讲座上,张朋川对《韩熙载夜宴图》的绘画风格、室内陈设、家具、器皿、服饰、图案纹样进行分析,认为这幅图反映了宋代多方面的时代风尚,是南宋时期的作品,代表了宋代工笔重彩人物画达到的高度的艺术水平,是中国古代人物画的一座里程碑。

北京故宫本《韩熙载夜宴图》长卷纵28.7厘米、横.5厘米。描绘了南唐大臣韩熙载与宾客夜宴的情景,堪为古画中的鸿篇杰作。

《韩熙载夜宴图》传统认为是五代南唐画家顾闳中所作,一些专家对北京故宫本《韩熙载夜宴图》的制作年代提出了不同的看法,传统的古画鉴定方法主要着眼于绘画的时代风格,还以流传经过、著录、印章、题跋、书画材料、装潢等方面作为辅助依据。

▲现场听众与张朋川教授互动

张朋川认为,鉴定古画除去传统的鉴定方法,应凭借考古文物作为古画鉴定的实证,从家具、摆设、器皿、服饰、图案纹样、时尚风俗等方面,全方位地将古画图像与各类考古文物进行比较。

讲座中,张朋川为现场听众细致解析了《韩熙载夜宴图》全卷五段。第一段《听乐》中设有坐床和卧床,桌子左前侧和右侧的宾客坐在高足的靠背椅上。以主人和贵宾的坐床为主,以高足桌椅为依托的宾客座位为辅,以桌为单元的盛菜、馔、酒、茶的成套器皿,组成了室内宴享陈列。室内陈设处于发展第三阶段,即高坐具垂足而坐、以桌椅为中心。

▲“北京故宫本”中的执壶等饮食器皿

“第二段的内容为《观舞》,从这段画面我们着重谈妇女服饰问题,舞伎在腰以革带系着兜肚,这是宋金一般妇女在活动量较大时的一种服装样式。左边的伎女,身材修长,身穿束腰开衩长衫,衫内为白色衣裙,裙下露出鞋尖弯翘的红色小鞋。妇女裹小脚的风气始于北宋中期,到南宋逐渐流行。”张朋川说。

▲观众提问踊跃

第三段内容为《休息》,坐床围屏中画着折枝花。张朋川指出,唐代是花鸟画开始兴起和不断完善的时代,唐代花鸟画的兴起与屏风画的流行有很大关系,作为室内陈设的屏风画是当时的主要画种,折叠式的六扇屏尤为流行。北宋花鸟画中,折枝花逐渐增多,在北宋晚期花鸟画多取近景,或取树干的一部分,或折枝花的一枝。花鸟画发展到南宋,花鸟画的构图样式由对称式样变为偏向一边或一角的式样。因此他判断,《韩熙载夜宴图》中两幅花卉图的样式不会早于北宋晚期。

《韩熙载夜宴图》的第四段为《清吹》,中部为五个乐伎在演奏,右部绘韩熙载盘腿坐在禅椅上。张朋川提醒听众留意左部画着山水画的大立屏,“五代和北宋是中国山水画定型的时期,山水画多为全景式。到了南宋时期,‘一角’‘半边’式的山水画成为主要的格式,《韩熙载夜宴图》的屏面和扇面上,共有9幅山水画,都是采用‘一角’‘半边’式的构图,呈现着南宋山水画的面貌。”他说。

▲韩熙载身穿赭色开杈长袍,右手握一对击鼓槌,左手举起作招呼状,描绘出一位处于宴乐氛围中却心存忧患意识的士大夫形象。

第五段为《送别》,张朋川指出,值得注意的是这段画中部画的韩熙载侧立的肖像。他认为,《韩熙载夜宴图》画中男性服饰要早于五代晚期,而女性服饰不会早于北宋,不可能是摹本,而是南宋画家以不同粉本重构的作品。画中的男性上层人士的形象是以传移《琉璃堂人物图》《文苑图》的粉本而绘成的作品。女性的形象和服饰,与南宋初期的《女孝经图》中妇女图像相似。因此可以认为故宫本《韩熙载夜宴图》是组合不同粉本构成新稿的,成画时间约在南宋早、中期。

审读:喻方华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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