诗词赏析15司空图二十四诗品之疏野

惟性所宅,真取不羁。

惟性所宅,真取不羁。

控物自富,与率为期。

大意臆测:

《孝经·说》:曰性者,生之质也。小徐本《说文》:宅,所托居也。《文选·邹阳〈狱中上书自明〉》云:“使不羁之士,与牛骥同皁。”李善注:“不羁,谓才行高远,不可羁系也。”

综上所论,惟性所宅,真取不羁。大概意思是说:只有由着生命本质(情、感、心、性)来自由存取,不拘不泥,真情选题,率性落笔,才能使才行高远,才能把握疏野之风。

至于什么是“控物自富,与率为期。”,绚丽品中的“神存富贵,始轻黄金。”可以与此相互参考着来看,当我们内心达到富足圆满的状态,就能控物自如,而不被外在的物所羁绊所控制。

就能与谓的“正直、真率”相约为期,天马行空般,绝不受任何规矩约束羁绊。

筑室松下,脱帽看诗。

筑室松下,脱帽看诗。

但知旦暮,不辨何时。

大意臆测:

将家安在松树之下,泥石为墙,茅草为顶,柴薪为门,苔痕上阶,草色入帘。不求房屋有多富丽堂皇,只求开门见山月,闭目闻水声。亲近自然,诗化生活,孕育精神,感悟道德。一如刘锡禹《陋室铭》云:“斯是陋室,唯吾德馨。”

脱帽,在古代,既是一种表示恭敬的礼节,又是豪放之士,无所检束,回归本真的独特行径。

如唐代杜甫《饮中八仙歌》:“张旭三杯草圣传,脱帽露顶王公前。”。

脱帽看诗与沉着品的“脱巾独步”有异曲同工之妙。既体现了对所看之诗的恭敬与虔诚,又形象的表达出看诗时无拘无束回归本质的愉悦体验。

但知旦暮,不辨何时。每天倚着自然规律而作息,睡到自然醒,玩到自然困。因此只知道天地间有日落月升,或者月落日起。对子丑壬卯的标准时间概念浑然不辨。因为,我的生命只用太阳与月亮来计算。这种生活方式与情怀多美丽啊!

一方面,聚精会神,忘记时间,甚至忘记自我,不知疲倦的全身心投入;另一方面,以欣赏的角度,对周围的一切事物,进行如看诗般,细腻感知与独特领悟。

我想,除了对待诗,对待生活也需要这样吧,一个具有自然诗心的妻子、丈夫、孩子、同学或者邻居,能给我们的生活,带来怎样微妙的变化呢?

这种想法本身便如诗般的美妙!那么,在这之前,我们自己得先培养出一颗亲近自然的诗心,以此作为种子,在时机成熟的时候,传递给身边更多的人。

于是,我要说,写诗,不为了诗,而是为了传递诗一样美丽的情怀。于是,我要说,写诗就是为了诗;而生活就是你写诗的纸张,你的心与眼,便是笔与墨。

我们不但自己写诗,还与身边的有缘人一起写诗。通过写诗,我们赞美世界,寻找家园。

通写诗,我们超越时空,寻找知己。

通过写诗,我们也可以原谅自己,原谅别人,甚至原谅整个世界,从而获得某种微妙的释放,或者说解脱。

若其天放,如是得之。

倘然适意,岂必有为。

若其天放,如是得之。

大意臆测:

晋代葛洪《抱朴子·行品》云:“士有颜貌修丽,风表闲雅,望之溢目,接之适意……”,

意思是说,如有名士之才貌双全,远远望去,双目便来了精神,流光溢彩;等他行到近处,一番交接之后,更是觉得心旷神怡,或者称心如意。

从此处可见,适意与悦目是相对应的,后者侧重感官体验,前者则侧重思想感受。

倘然适意,岂必有为。大概意思是说,如果内心已经是寂静欢喜、圆润饱满的,又何必刻意的追求外在的功名利禄呢?

这种佛家所说的“莫向外求、与世无争”,便是疏野品追求的境界了。

天放,即放任自然。语出《庄子·马蹄》:“一而不党,命曰天放。”

若其天放,如是得之。大概意思是说,疏野这样的境界,是自然放任而就的;反过来,也是只有体悟自然之道的人,才能得到疏野品的真髓,并将之运用到诗歌创作中来。

可见,疏放也属于自然造化,妙手偶得之物,人力可期,但不可强求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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