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好,我是刘宝奇,今天来和大家聊一聊修辞手法论的创新与发展。
清代文论中修辞手法理论的发展比较全面,其中“重呼重言沙则为新创。
俞正燮论“重呼重言”
俞氏《癸巳存稿·补遗》论及“重呼重言义”:
重呼,呼呼也。又疾之与喜之,皆复言。《吕览·骄恣》云:“春居谏齐宣王为大室。宣王曰:春子,春子,何谏寡人之晚也。”……《五代史·杨光远传》云:“遥稽首于辽曰:皇帝、皇帝,误光远夹!”此类甚多。又有心恶其言,而故学而重呼之者。《齐策,云:“王曰:召相田单而来,貂勃曰:王曰单、单,安得此亡国之音乎?”《魏书·静帝纪》云:“联亦何用此话?高澄怒日:‘朕!朕!狗脚朕!使崔季舒殴帝三举,奋衣而出。”……亦复语中之一种也。
俞氏此例乃接连的“反复”修辞方式,他称为“重呼重言”,实际上是反复与呼告相结合,如“春子、春子”“皇帝、皇帝”即是。俞氏还进一步总结出呼告与反复辞格形成的原因:“疾之与喜之,皆复言”,“心恶其言,而故学而重呼之者。”指出人们常在表达喜悦或厌恶的感情时,有意无意地运用这种表达方式。这一总结是俞氏的贡献。
汪中论“形容”
汪中曾论述辞之“形容”,实为现代所说的夸张:
《礼记.杂记》:“晏平仲祀其先人,豚肩不撰豆,豚实于俎,不实于豆。豆径尺,并豚两肩,无容不拚。此言乎其俭也。《乐记》:“武王克商,未及下车,而封黄帝、尧、舜之后。”大封闭于庙,因祭策命,不可于车上行之。此言乎以是为先务也。《诗》:“禽高维岳,竣极于天。”此言乎其高也。此辞之形容者也。……辞不过其意则不粤,是以有形容焉。(《述学·释三九中》)汪氏对夸张的论述,曾受到陈望道的称赞。《修辞学发凡》中说:“古来论夸张辞最周到的,据我所知,要算汪中为第一。”这“短短的一段文字,居然把两种的夸张词都论到了。”陈氏所说的两种夸张辞即指普通夸张词和超前夸张辞。汪中所举《礼记》、《诗,的例子属前者洋乐记》的例子属后者。
吴佩芬论“喻盲”
吴氏所论“喻言”指“寄托遥深,所言在此,意实在彼”者,约相当于曲说之法。范围大于“比喻”,包括“比喻”在内。他在理论上有创见,主要是:
看到喻词和所喻的错综关系有二
第一,喻词同而喻不同者。
一种是喻词同而喻义不同。如《尚书·商书》以“若火之燎于原,不可向迩,其犹可扑灭”为喻词,喻“浮言之不难遏绝也。”而《左传·隐公六年》、《左传·庄公十四年》也以此为喻词,其所喻则为:“恶之易长而难灭也。”这是同一喻词而喻义不同的例。
一种是喻词、喻义同而所喻之事不同。如《诗经·小雅,:“战战竞竞,如临深渊,如履薄冰。”《左传》、《论语》、《孝经》都引用此喻,喻义均为恐惧之义,但所喻的本体有所不同。《左传·嘻公二十二年,引用此喻,以“喻公无卑邾易而无备之意也。”《论语·泰伯》则“喻其保全身体之难也。”《孝经·诸侯章》则“喻诸侯不敢骄奢之意也。”这是同一喻体可比喻不同本体的例。
第二,喻词不同而喻同者。如《易·随卦,的喻词“出门交,与《易。同人》的喻词“同人于门”,两者词虽不同,但所喻相同,都是比喻“同人之心博而公”之意。
2.比喻的类别
作者从喻体的角度,将比喻分为物喻、人喻、事喻三类。“有以物喻者,《易》之潜龙札马、《诗》之关雌鹤巢是也。有以人喻者,《易·明夷》之文王、箕子,《书·无逸》之中宗、高宗、甲、文王是也。有以事喻者,《易》之吵能视、跋能履,《诗》之凡民有丧,匆旬救之……是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