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科白癜风公益活动 http://nb.ifeng.com/a/20180503/6548169_0.shtml北方重视儒学,其原因有三:一是异族统治的需求。这种需要包括制度和精神两方面,制度方面的需要是为了适应新经济形态下的统治,北方民族的游牧管理方式很难在中原施政,而只能靠传统儒学积淀下来的治国经验。精神方面则需要靠儒学来拉拢并控制世家大族。二是晋亡的镜鉴。清谈误国的说法,不仅南朝有,北朝也有,而且北方对其感悟更甚于南方。另外,玄学的高深与北方民族精神格格不入,少数政权对汉族文化略通而已,高深的玄思很难领悟,这使其本能地排斥玄学。苻坚在王猛去世时,遵从王猛之旨,偃武修文,增崇儒教,其中就有“禁老、庄、图谶之学”一项。《老子》、《庄子》为“三玄”之二,是玄学之根基,黜老庄以表示其从根源上杜绝玄谈之虚妄。三是夷夏一体的心态。少数民族欲统治中原必先获得正统身份,即脱掉夷虏的帽子,穿上华夏的衣冠,而正统身份的获得在于对儒家文化的传承,《晋书·苻坚载记》载苻坚曾对博士王寔说:“朕一月三临太学,黜陟幽明,躬亲奖励,罔敢倦违,庶几周孔微言不由朕而坠,汉之二武其可追乎!”希望不以自己异族的身份而废周孔之微言,突显了自己是文化正统继承者的姿态。南北不同的学术取向,引导出不同的文学价值观念。北朝儒学的精神在于经世致用,其目的是通过辅佐圣王以建立不朽功勋,以此,事功心态对文学之影响较为突出。北朝较为代表的碑铭墓志的大量创作,其目的即是为了彰显墓主在世时的功德,因此历数墓主之行为,并适度夸大之,以符合功业心理。碑铭墓志能够彰显父母之德,符合《孝经》里所说的“立身行道,扬名于后世,以显父母”的要求。传统儒家的思想精髓、精神境界、人生追求,充分体现在墓志对传主的生平评价中。北朝碑铭墓志作品大大多于南朝,实为事功心态突出的表现。相比之下,儒学在南朝发展较为缓慢,如晋孝武帝太元元年()谢石上书请兴复国学所言:“大晋受命,值世多阻,虽圣化日融,而王道未备,庠序之业,或废或兴。”而此时玄学地位日高,南朝刘宋文帝时期,儒玄史文四馆之成立,正表明玄学可以与主流之儒学并驾。晋朝对于清谈误国的总结,只停留在事功与务虚之间关系的层面,却并没有触及玄学学理的根基,因为玄学的基础——门阀士族的文化旨趣,并没有受到实际动摇,以此,思想界仍然弥漫浓厚的玄谈之风。至梁朝以后,佛学、玄学更是蔚为大观,儒学之地位仍处末流。儒学之风,也始终没能对南朝文学产生巨大的推动性作用,反而是玄学、佛学,成为引领此时文学发展、激发文学创新的主要学术动因。重实用与重性情之分化。北方十六国胡族政权对汉族士人的叙用,是出于内理国政,外事武功方面的考虑,很少仅以文学才能优瞻而对其进行辟用的例子。因此,《周书·王褒庾信传论》中说:“其潜思于战争之间,挥翰于锋镝之下,亦往往而间出矣。若乃鲁徽、杜广、徐光、尹弼之畴,知名于二赵;宋谚、封奕、朱彤、梁谠之属,见重于燕、秦。然皆迫于仓卒,牵于战争。竞奏符檄,则粲然可观;体物缘情,则寂寥于世。非其才有优劣,时运然也。”。《周书》中所提到的十六国时期的作者,几乎在文学史上毫无痕迹,这一现象说明,以实用精神为主导的创作,只能是为政治服务的附庸,并不能对文学的演进提供多少有益养料。令狐德棻称此时“潜思于战争之间,挥翰于锋镝之下”的大环境,乃是北朝文学发展缓慢的客观因素,频繁的战争,一方面使作者无暇顾及文学创作,一方面使文学趋于实用,性情的抒写稍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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